另一边。
父子两人一头雾水地出了房门。
“爸,我怎么感觉妈说的话怪怪的,她真的要走吗,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不安。”
“池晚晚是在威胁我们呢,想让我们对她好点。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保安,她还能跑到哪去?”
“除非她能长出翅膀,飞到天上去,不然她一走我们就会知道的。”
时安听了勉强放下心来:
“也是,说不定是因为那些佣人背着我们苛待她,她在暗示我们呢。”
“要不我们以后还是对她好点吧,她毕竟是我的妈妈。”
时煜点点头,内心也有几分不安。
他面色不变,强装镇定:
“这些日子确实是有些疏忽她了,有些小情绪也正常。”
“我前些日子看到一条项链很适合她,拍了下来,清清还一直闹着跟我要。”
“本来想着等到生日再送给晚晚,不如现在就送给她吧,也让她开心开心。”
父子两个取了项链,重新回到池晚晚门前。
打开门,房内空无一人。
连只苍蝇也看不到。
手中的礼盒落到地上,时安声音微微颤抖:
“爸,妈呢,你不是说她一走我们就会知道吗?”
时煜说不出话。
他潜意识里觉得晚晚说的话是真的,但是内心里又不愿意相信这一切。
“晚晚一定是跟我们捉迷藏呢,去查监控,看看她到底藏哪去了。”
两个人死死盯着监控的画面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画面里,池晚晚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里,偶尔还做些奇怪的举动。
“爸,妈是不是被我们逼疯了?”
时煜红着眼睛:
“不可能,晚晚受了那么多罪都没有疯,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逼疯的。”
监控还在不断播放。
就在时煜二人出了房间的那个时刻,监控画面突然花屏。
等画面恢复时,房间里已空无一人。
再看看其他监控,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池晚晚的身影。
时安咽了咽干燥的喉咙:
“爸,妈真的走了。”
池晚晚到底是谁?
这是萦绕在父子两人心间共同的疑问。
正常人可以悄无声息地突然在房间中消失吗。
时煜想起晚晚以前的种种异样,越想越觉得奇怪。
“时煜,如果我说一切都是你的好妹妹做的,你会相信吗?”
“你的父亲是她害死的,我这满身的伤也是被她卖给了地下实验室。”
时煜又想到了晚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。
若晚晚所言非假,那时清是不是也……?
他及时打住,不敢深想下去。
一阵歌声传来,时煜看过去,是时清。
她一边画着妆,一边哼着歌,显然心情极好。
莫名地,时煜感觉心情有些烦躁。
时清与晚晚关系那么好,为什么晚晚不见了,她毫无表示,还这么开心。
时清真的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妹妹吗?
时清转过身来,看到时煜,眼睛亮了亮。
与她的眼睛一同闪亮的还有她脖子间硕大的钻石。
时煜脸色阴沉,走上前,一把抓起她脖子上的项链。
“我给晚晚买的项链,为什么在你的脖子上?”
时清脸白了白:
“哥,我后天有个慈善晚会,想借晚晚姐的项链用一用。”
“而且晚晚姐已经不在了,这些东西在那放着也是浪费,物尽其用不好吗?”
时煜呼吸一滞,一句“不在了”,深深刺痛了他的心。
他手上用力,硬生生把项链拽了下来。
“晚晚只是出去玩几天,谁说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别说她现在不在,她就是永远不回来了,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用她的东西,包括你。”
项链在时清洁白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。
她捂着脖子,红着眼,险些要哭出来:
“哥哥,你清醒清醒吧,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对我的,晚晚姐走了,现在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了。”
若是以往,看到时清现在这个模样,他还会觉得怜惜。
可现在只觉得她无理取闹。
他没再看时清一眼,转身回了屋。
将项链珍重地放在盒子里,锁进了保险柜。
保险柜里已经快放不下了,满满当当地装的全是晚晚之前爱用的东西。
做好这一切后,他拨通了一个电话:
“喂,帮我查查时清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。”